里像是水分流一样走进了不同的天地。
安安走进一班教室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蓝眼镜布在教室里的坐着,桌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玩具,显然,他享受了商务座的待遇,不必等候检票就可以提前进入。
老师安排着每个人的座位,他被安排在了蓝眼镜布的后面,第二排的位置。江漪被安排在了第一排,紧挨着蓝眼镜布。
“江漪,你看这个布娃娃,我特意给你留的,玩具屋里的我挑的最好看的。”蓝眼镜布从自己桌子上的玩具堆上拿起了一个小型的芭比娃娃,的确,是最新款的玩具。
江漪接过了娃娃,“谢谢。”
他不瞎?可以轻松的从玩具里挑出娃娃,然后递给身旁的女生。安安看着这一幕幕的场景,努力回忆着刚才的情形,老师假惺惺的笑,衬衣男人的和蔼可亲,他面前琳琅满目的玩具,老师提醒他小心脚下,也许是一种屈膝吧?
安排好了全班的座位,老师走过来对着蓝眼镜布,双手扶着膝盖微屈着身体说:“姜睿,把玩具先给我吧,小朋友们都来了,一会儿活动课再玩。”
姜睿直言不讳,“老师,我再玩会儿,江漪也刚拿到玩具。”
老师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就再玩会儿吧,不过一会儿上课我可要拿走了。”
“嗯。”他顾不得抬头,手里摆弄着积木。
江漪拉着同桌的女孩,手里拿过姜瑞桌上的玩具,东道主一样的招待着她,她们刚刚熟识,可她依旧愿意把自己的东西和她一起分享。
安安本想凑过去说些什么,却识趣的在自己的座位上安分的坐着,他知道的确给不了她一个新款的洋娃娃。
幼儿园的生活永远是寓教于乐,小孩子们绝大多数智力的过渡都是在幼儿园里完成的,认识数字,学汉语拼音,学唱儿歌,背古诗等等,这些事情充斥着这一群年不过六的孩子们的生活,淡化了他们真正的乐趣。
不过这些对于赵翼安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师父从小就教过他比着难上许多倍的东西,他认识的字早就超过同龄的孩子,甚至是小学二三年级的学生。
一天的课程安排的劳逸结合,两节课的学习,两节课的室外活动,中午睡午觉,下午一节手工课。熟悉了一切安排后,老师终于开始了正题——端正坐姿。
你说,这到底是谁发明的这么折磨人的东西,双手背后,腰板挺直,这样听一节课,不对,哪里有心情听课,没有十分钟学生们就有坚持不住想要活动的,自己的身体在座位上来回摇动,人和人的差距便从这细微之中开始分别出来。
“好了,休息会儿吧。”老师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说。后来,安安学会一句谚语:“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形容老师实在是合适不过。
日子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着,时间对于小孩子总是漫长的要命,每一堂课都是这样在煎熬中度过,有时总是忍好久才会抬头看一眼时钟,才过了2分钟。也许是过于期盼长大,我们越是期待,便越觉得时光是故意戏耍,放慢脚步。等到了真正长大,才知道它是多么不值得期待,反倒是那些回不去的小时候更令人怀念,现在才明白原来那时候的时光是在帮助我们留住这短暂到被你不珍惜的年少。
总算是熬过了为期一节课的坐姿训练,下课的时候,大家几乎是蹦着离开座位,这种站起来走两步的体验觉得简直就是天恩所赐,夸张的小朋友在教室最后一排连着磕了几个头,答谢上苍。
安安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小朋友傻笑了一下,凑到江漪面前,“你累不累啊,刚才……”
“江漪,你买过背背佳没有。”姜睿顺势的插了句话,打断了安安的声音。
“没有,广告上看见过。”江漪说着,旁边的女孩子也过来插话:“我买过,勒的我身上挺疼的。”前后的孩子也凑过来说着,江漪和周围的孩子,虽说是第一天见面,却像是旧相识,她对待身边所有人总是能够热情满满,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痴情的人会觉得是喜欢。
她又回过头来,“你蹦一蹦就不累了,天翔哥哥告诉过我的。”
安安点了点头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他突然感觉江漪就像是一个太阳,能够照耀到周围所有人,大家都可以围着她转,从不会冷落任何一个人,她几乎看不到自己这点萤火虫光亮,他刚刚明白,之前的所有举动不过是处于一片热心而已,他并不是她唯一友好的对象。
他突然有点想念那个每天能够缠着他让他陪着一起出去玩的聪聪,现在她在北京好不好。
与此同时,北京。
“阿嚏。”聪聪抹着鼻子,“爷爷,有人骂我。”
一想二骂三念叨,这是打喷嚏的规矩,马爷爷被笑的呛了口水,“小小年纪,你招惹谁了,没事骂你。”
“爷爷,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聪聪拿着手里的布娃娃,玩的已经没了兴趣,干脆把布娃娃的衣服扒光,暴尸街头。
“等等吧,你户口在t市,等你上小学就可以回去了,你爸没那个能耐把你户口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