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倾点点头,“确定。”
楚临也就是那么随意一说,既然乔倾不是女子,他又提防什么?
再说了,这还是他的房间,让他去睡冷冰冰的偏房,他其实也不愿意。
褪去外衫,楚临从柜子里取出被褥,铺在外侧。然后躺了上去。
乔倾不满的拉了拉他的被褥。“我说,我们都已经成亲了,你这是做什么。”
楚临斜睨了他一眼,却是没接话。
乔倾却是不放过,继续道:“说起来,我还欠你一个洞房花烛夜,本世子把欠你的洞房在今晚补回来怎么样?”
楚临淡淡的嗓音自他的耳畔传来。“不怎么样。”
乔倾却是不放过楚临,他小心的避过伤口,慢慢的掀开楚临的被褥,悄悄的爬进楚临的被窝,温暖的双手轻轻的探进楚临的衣摆。“夫郎,本世子今晚会好好疼爱你——”的,话还没说话,楚临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用力的捏住他的手腕。
“啊!”
“疼疼疼,快放手。”乔倾咧着嘴,腆着脸讨好的凝视着楚临。
“手疼,你快放开本世子。”
“在乱—摸,你信不信我打折你的手?”清冽的嗓音着森然的狠戾。
楚临恶狠狠的甩开他的手,拉过盖在乔倾身上被褥,然后侧过身子背对着他。
乔倾却是不以为然,他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被楚临捏红的手腕,心中却是遗憾不已。
方才覆在楚临腹部的肌肤真是光滑柔嫩,那手—感,比他摸过的所有玉石还要嫩滑。
“别在做一些小动作,我困了,你要是把我吵醒了,我就打断你的手。把你从房间扔出去。”
在乔倾刚探出一只手的时候,楚临这样说道。
乔倾撇了撇嘴,乖乖的回到自己的被窝。
第二天一大早,楚临跟着乔倾一起去给礼郡王请安。
想来礼郡王也是知道乔倾昨晚回了府,但却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受了伤。
所以本来还镇定不已的礼郡王看着站在楚临身侧的儿子鼻青脸肿,心疼的快步走到乔倾的身边,轻柔的摸了摸—他脸上的伤。
“作为世子的主君,我们郡王府娶你不是让你虐—待我女儿的。”雄厚的嗓音带着一丝威严。斜挑的凤眸与乔倾如出一辙,却是比乔倾的眼眸更有气势。
楚临脸色一凝,难道礼郡王知道他昨晚出府去了青楼?
楚临刚想开口,乔倾却是嬉皮笑脸的挽着礼郡王的手臂,吊儿郎当的语气却是带着维护。“父君,跟夫郎没关系,是孩儿昨晚在青楼遇了刺。”
“什么?遇刺?”加大的嗓音带着颤抖,他一巴掌拍向乔倾的后脑勺。“父君说了你多少次,叫你不要流连青楼,现在好了吧,出事了吧。”
“疼疼疼,父君,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你下手也忒狠了。孩儿身上还带着伤呢。”乔倾呲着牙,歪着脑袋躲避礼郡王的手掌。
“叫你不听话,整日流连青楼。”到底是亲生的儿子,礼郡王也舍不得真的下手打乔倾,只是装模作样的拍了拍他的脑袋,似是想到什么,又厉声道。
“你这个逆子,从今天开始就给本郡王好好的待在府内,哪都不许去。”
说完,礼郡王把目光移向楚临。“你既然已经嫁到了我们礼王府,那就是我们王府的人,今后好好的侍奉世子,要是世子掉根头发,本郡王唯你是问。”
楚临真想呵呵他一脸,虽然乔倾把昨晚的事归结在刺客身上,可楚临却觉得礼郡王真的是入戏太深,明明乔倾是个儿子,偏偏让他扮做女儿身,而且自己的儿子整天在外面拈花惹草,他跟个没事人似得,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儿子滥情又放—荡。
合着,他还真把乔倾当作女儿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那些闻讯乔倾回府的侍君一窝蜂的跑了过来,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还没进门,就能闻到那熏死人不偿命的香味。
楚临嫌弃的瞥了一眼跟在他身旁的乔倾。
“平时给我这个主君请安,都不见他们这么积极。”楚临扔下乔倾直接从小道回了房间,独留下乔倾去打发他那群侍君。
直到快用午膳的时候,乔倾才耸拉着脑袋走进了房间,打开房门,就见楚临正安逸的躺在窗口的软塌上,正悠闲的品着茶,捧着书,看的是聚精会神。
乔倾不高兴了,他气冲冲的走上前,自上而下的抽走书本,暗沉的脸色再也不复以往的嬉皮笑脸。
“你还是不是本世子的主君?”乔倾气呼呼的冲着楚临大吼道。
“有你这么做主君的吗?就这么把本世子丢在那群吃人的小妖精群里,你难道就不怕本世子真的被他们勾去了心?”
楚临淡定无比的凝视乔倾那副张牙舞爪的咆哮。特别是在乔倾说的口干舌燥之际还体贴的给他送上一杯茶水。
乔倾饮完茶,砸吧了下嘴。还想继续发泄心中不满。楚临却开口了。
“说完了?说完了赶紧走,别打扰我看书。”
“什么?”乔倾木然的端着茶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楚临。
楚临凉凉的斜睨了他一眼。“你是比他们多一块肉还是少一块肉?一样作为男子,你还有理了。”楚临凉薄的目光鄙夷的落在他的下—半—身。
“就算你真的想睡他们,还得看他们乐意不乐意。”
“你——”乔倾食指指着楚临,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觉得昨晚自己的心肯定是被翔给糊住了,不然又怎么会对着这样一个恶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