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说不出的感觉好生酸涩,左羽少拧眉看他:“这便是你的也许吗?”因为是剑,是他握在手里的剑,所以才可以碰他,才可以抱他,才可以得到他吗?
“嗯”宫弈棋点头,对左羽少的认识一点也不否认。
左羽少闷在原地,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最后也只得轻叹:“若我明日不能及时回来,你不用等我,记得带上秦笥”声落,错了脚步便要离去,可步子才刚刚踏出两步,宫弈棋那执拗的声音却又兀然在背后响起:“我等你回来”
闭了双眼,左羽少举步前去,并不做任何回答。
如此执拗的想要等他回去也只是因为……
——你是我手里的剑——
这句话吧。
眨眼的时间,翌日的夜晚很快来临,换了一身白色的宫装,宫弈棋头顶玉冠,站在这桃林的碎石路上,墨玉的眸珠遥遥望着远处那高升宣灿的烟火,秦笥站在他的背后,看着他的身影,拧了拧眉忍不住开口唤道:“殿下,时辰快到,您是不是该……”
“羽少还没回来吗?”秦笥开口,话未说完,宫弈棋突然打断,秦笥轻叹只得回道:“少将军还未回来”
宫弈棋拧了眉:“那我便在这里等他”左羽少不回来,他便不去,此举虽然有些任性也给人添了麻烦,可是他想在这里等,宁愿叫燕帝失望,也不可以再这个松开手里的剑柄……
秦笥无奈只得无声轻叹站在一旁陪他。
墨玉的眸珠倒影着那在夜空里面旋开烟火,拧了眉,宫弈棋垂下眸珠,回了身,错眸却看见了那日落之时,被自己放到棋盘上的白子。
——其实……你并不需要我吧?——
墨玉的眸,看着那盘上的白子,宫弈棋伸了手,将他拿了起来,脑海里面不知怎得,突然想起了之前左羽少说过的话。
——猛冲是你暗里的棋,那我可是那白棋?——
是白棋,也是剑,他之前的回答,并没有说谎,可为什么左羽少看着自己的眸,却有种让他说不出的烦乱?直想要伸了手摸去里面的那种色泽?
是不是得到自己还不够?所以就还想要其他的?
纤细的手指微微一松,那捏在指尖的白子随即滑落地面,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冷冷冰冰宛如带了回音一般久久不散,细长的眉宇轻拧,墨玉的眸看着那落在地上反弹而起的白子,眸里却是闪过了一丝冷意。
如此贪得无厌之人,留得久了,也许……是个祸患。
“厄——!”杀意才起,心随着心口处突然传来的疼意,宫弈棋面色一变,双眉紧紧拧成了团,浑身的筋脉传来撕搅的痛楚,体内血液流动的感觉,牵扯着身上的每一根神经,身体无法站立,宫弈棋咬紧了牙根却是身体一软朝着地上载去。
“殿下!”秦笥在旁看他突然的不适,浑身一震连忙上前将他从地上扶起:“殿下?殿下?殿下你忍忍我这就让人去给你宣太医!”听秦笥的声音,宫弈棋咬牙,艰难的抬眸朝他看去:“不,不能叫太医……”叫了太医惊动燕帝,到时候只怕左羽少那边出了乱子,后果难料。
“可是……”秦笥为难,一脸的担忧,此时却又无法。
窸窣的脚步声响,从身后的的碎石小路上传来,秦笥心里惊住,还来不及回首,却听得有人奔跑上前,眨眼间就蹲在他的跟前,秦笥抬头一看,心里总是松了口气:“少将军,殿下他病发了……”
“交给你,你赶快去把雨池的水加热,越快越好!”来人是那一身白衫的左羽少,垂下的眸,看着这个被自己从地上抱起来的人,眸低全是担忧心疼之色:“忍一忍,用热水泡泡会好很多的”
“你……”听见他的声音,宫弈棋忍了疼睁了眸朝他看去:“你身上……有……有血腥味……”
听他这话,左羽少拧眉,大步将他送回寝宫的雨池,还没开口就听得怀里的人有困难的吐道:“你……你受伤了?……”
步入寝宫来到里面的雨池边上,左羽少连衣服也来不及给他扯下,就整个抱着他跳进了池里,吃中的水虽有温度却并不很热,左羽少拧眉,没有回答宫弈棋刚才的话,只是将人放下,让他坐在池中,自己随即盘膝坐与他的身手,运功发掌,两手抵触在他的背上,将自己体内的内力毫不保留的灌入宫弈棋的体内,以疏解他体内筋脉导正之时的撕搅所带来的痛意。
白色的衣衫惹了侵泡水中,惹了水质,片刻时限,那臂上,胸前却是还是浮现了丝丝的血红之色,溢出了出来,轻轻的在水中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