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惜之略说了几句就只笑着听,她很喜欢这种感觉,窗外寒风凛冽,屋内暖意融融。闺中好友笑笑闹闹,喝着茶,吃着点心,没有忧虑。
冯姝望着身边的岑惜之,内心没有波澜,这样一个女子连她都越来越喜欢,越来越移不开眼,真不必去自寻烦恼……
几个人在明月湖盘桓了一日,程律午间来露了一面,郑灵儿见了他颇为不好意思,只差没躲到屏风后头去。他一走却又立马恢复本性,整个雅间里就数她说得欢。
晚间用过膳,蒋奕、岑敏之、周慕远和郑勉就来了,大家便道了别,各自回府。蒋奕同岑惜之先把杜岚送回了南平侯府,接着他便把岑惜之带了出去。
岑惜之问坐在身边的蒋奕:“咱们去哪儿?”
蒋奕道:“去东郊我的私宅。”
岑惜之没听他说过这一处宅院,不由好奇:“现在去?那里有什么特别的吗?”
蒋奕拿手炉焐着岑惜之的手,又把绒毯搭在她膝上,再跪坐在马车铺的厚绒垫上,把她的鞋脱下,把脚炉靠近她的脚放好。
做完这些,方才坐回岑惜之身边,开口道:“那个私宅是我前些日子才访得的,因宅内引了温泉入内,故而买下来。可惜房子颇为老旧,要住得舒服必须改建修缮,如今总算是完工了,可以带你去。侯爷那里我已经同他说了,你不必担心。”
岑惜之饶是已经习惯同蒋奕亲近,也被他之前那番动作弄得心颤神移,眼中浮起一层雾气,她身上很暖,心头更暖,这样一个男子怎能不让她倾心。
她伸手圈住蒋奕的腰,把头靠在他肩上,轻轻柔柔地问:“我们要去几天?”
蒋奕在她靠过来的时候就浑身一震,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同他亲近。
蒋奕只觉得胸中翻腾,有什么东西喷薄欲出,他什么都来不及想也来不及说,一把抱起岑惜之置于自己腿上,侧头吻住了她的双唇。
岑惜之吓了一跳,根本来不及反应,蒋奕箍得她很紧,根本动不了,他的吻是那么的不容置疑。
岑惜之被他亲得脸色酡红,渐渐地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蒋奕敏感地发现了她的变化,也略略松开双臂,让她坐得更舒服些,亲吻也变得更加柔缓。
渐渐地两人都被这种柔软蛊惑,越吻越深,气息越来越乱。
蒋奕在理智就要溃堤之前急急抽离,把岑惜之复又大力拥在怀里,仰头喘息不已。
岑惜之原就被吻得身软气促,此时见蒋奕的样子,自是知道他在极力忍耐,遂乖乖地窝在他怀里,平缓气息,不再轻举妄动。
蒋奕用了一刻多钟方才松开岑惜之,让她坐到锦垫上,自己跪坐在她膝前,与她两手交握,低头抵住她的膝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有说不完的意犹未尽,道不尽的温柔缱绻。
岑惜之被他叹得脸颊发烫,双膝直往后缩,蒋奕将两人的手压住膝盖,抬头看向岑惜之,声音喑哑带着笑意:“惜之,你主动同我亲近,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岑惜之越发赧然,被他看得有些慌乱:“我,我不知道你会那么……辛苦。”
蒋奕闻言在幽暗的灯光下竟然笑得璀璨夺目:“不,惜之,不是辛苦,我甘之如饴。”
岑惜之被他说得越发不好意思,急急地低了头。
蒋奕坐回她的身旁,让她放松斜靠在自己身上,低声道:“我们可以在那里多待两天。前段时间衙门里太忙,如今忙完了上官给了几日假,你生辰我都没有好好同你过,刚好补上。”
岑惜之“嗯”了一声,舒服地倚着蒋奕,无声地笑。
蒋奕说她的生辰,她记得及笄礼完成那天她累得早早睡了,迷迷糊糊中仿佛有人到她床边坐了好一会儿。第二天早上起来,便看见桌上放着一个匣子,里头是一支晶莹剔透的玉簪,温润异常,中间仿佛有流髓缓缓而动,簪子四周都如晕了一圈淡紫色的光,叫人爱不释手。
她当时就知道那必定是蒋奕送她的礼物,好好地收了起来。这个男人,总唯恐对她好得不够,她一定要更加用心,为了他也为了自己。
马车行得很慢,用了一个时辰才到达目的地。蒋奕将岑惜之抱下马车,径直进了大门,到院子里才放下她。
岑惜之环顾四周,宅子依山而建,四周都筑了很高的墙,虽然只有三进,地方却都极宽敞。内院除了几处院落和一个花园,便是最近后山的一个木屋。
木屋极大,屋内便是温泉池,蒸蒸腾腾的热气从门缝里往外溢出来。蒋奕只带着岑惜之在屋里略看了一圈便出来了,今日已晚,要泡得等明天比较好。
两人接下来便进了主院,岑惜之在门口看到了菊影和紫月,她们像是先到了。
蒋奕拉着岑惜之进去屋里,岑惜之一看,不由讶然。她在茗湘阁用惯的东西在房里都看得到,连家具物什摆布的位置都一样,只不过都是新的。怪不得蒋奕没让她事先准备就带了她过来。
蒋奕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也住这个院里,就在旁边的厢房。”岑惜之耳根泛红,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气氛陡然暧昧。
蒋奕没再闹她,低声道:“今日早些休息,明日若是天晴,我带你去后山走走。”岑惜之点点头,看着蒋奕出了房门,由菊影和紫月服侍洗漱沐浴,又忙了一个时辰方才歇下。
这一晚岑惜之睡得极踏实,天色将明时悠悠醒来,想到蒋奕就在旁边的厢房里,不由好奇,昨晚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