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去打火折子,烛月奇怪地问:“做什么?”
雪姝答道:“放火烧了。”
烛月指尖指着地上堆积如山的脏床单,一股青烟冒出,渐渐燃烧了起来。
雪姝好奇道:“大叔,蓝色火苗呢?”
烛月脸红怼道:“被你吃了,你说呢!”
一见着火,里面的妇人抓紧往外跑,大喊:“走水了……”
雪姝趁机拿了几件床单窗帘跳了出来,胡乱系了几下,组成了一件庞大的白袍。
她打算夜深的时候大闹一场,这会儿拉着烛月躲到了后院低矮的门房边。
里面有小女孩的哭泣声,窗户都钉着铁条,透过窗户往里看,是几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还有个嬷嬷提着鞭子正在教导:“你们要是识趣些,就听话装扮了到前厅陪爷们喝两杯花酒还能赚个脂粉钱,到时候妈妈还能给你们找个疼人的把你们头一回卖了出去,不听话的话卖给粗壮大汉,怕是你们半个月都下不去床,最后还得卖到下等青楼去。
女孩子们只是哭,嬷嬷虽然不打她们的脸,却一下一下把早就衣衫褴褛的女孩子打得皮开肉绽。
另一个嬷嬷似乎刚才打累了,这会儿抻着鞭子威胁道:“你们也知道咱们家的盲妓前阵子都跑光了,再不识抬举老娘把你们眼睛抠了补上,可还是有大爷们找盲妓玩呢。”
雪姝气得一把拿起院里的扫把就打了进去,大叔显然法力减弱了,可雪姝不知为什么力气却变得很大,一把扫帚愣是呼呼带风,打的两个嬷嬷鼻青脸肿。
她指着门说道:“悄悄跑,院墙那有梯子。”
捡起地上的碎布堵住嬷嬷的嘴,雪姝把她俩捆好锁在这个小屋,这才拉了大叔看看那该死的刁妈妈回没回后院。
正房的灯已经亮了,两个俊俏的后生正在陪着那刁妈妈吃酒调笑。
她已经换上了大红的寝衣,随着她勾起其中一个小生的俏脸,露出大片脂肪堆累的三层肚皮。
脸上屎球一般的粉已经被另一个小生帮她洗干净了,这会儿这女人歪在榻上,手里捏着酒杯不时喝上一口。
烛月差点被恶心吐了,示意雪姝:“赶紧砍了回家。”
雪姝拿出刚才的战利品,又去搬梯子来爬上,整理一下床单角,立刻变成两丈多高的巨人。
烛月一看这是要玩猫戏鼠的游戏,立刻自觉主动举起梯子,和梯子上的雪姝。
雪姝低声问:“大叔,能坚持多久?”
烛月咬牙道:“回家你就知道了,若是你不求饶,到明天晚上没问题。”
雪姝气得踹了一脚梯子,烛月举起就堵住了刁妈妈的门。
故意装作悠长声音的雪姝叫道:“姓刁的老鸨子,你出来。”
为了增加视觉效果,烛月又点着了院子里堆放的杂物,烟雾缭绕下,刁妈妈带着两个小后生就看见一个高大的白衣鬼怪。
一个小伙子伶俐过人,“娘呀!”一声就往外跑。刁妈妈拍打着身边这个道:“快,背着我跑。”
那个小伙子两腿筛糠蹲下身子,勉强挣扎着背上刁妈妈,可惜腰一塌,俩人都摔落在了地上。
刁妈妈连滚带爬往前挪,那巨人紧随其后,另个小伙子一看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屁滚尿流之下也跑出了院子。
瑟瑟发抖的刁妈妈连连求饶:“大神饶命,我多供奉香火,多烧纸钱。”
她也不知道来的是神仙还是妖怪,只得一并说了。
雪姝哼一声,继续悠悠地说:“你作恶多端,逼良为娼,已经引起了上天的震怒,受死吧!”她狠狠踢了梯子一脚,示意烛月再放点火儿。
俩人这个默契还是有的,可烛月的法术显然不如之前灵光,这老小子扛着梯子努力催动咒语,见不灵,只得增加法力。
同寻常人动用法术要掌控限度,一旦超出法力就会引来雷劫。为了不让雪姝失望,这小子也豁出去了,一下子打出一大团火球,老鸨子吓得昏了过去,天上也打下一道笔直的闪电。
第23章 误入幻境
雪姝从梯子上下来直接剁了那老鸨子的手臂和腿,回头才发现烛月疼得呲牙咧嘴。
拉着她的大叔跑回客栈,连忙撕开衣裳才瞧见皮肉翻着,伤处外沿焦黑,内里都是血迹。
她拿了药边擦边问:“你这是做了什么?怎么还遭了雷劈?”
烛月苦笑一下:“从前要十几道才能伤我,而今一道就皮开肉绽。”
后知后觉明白了罪魁祸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