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信了蒋成的话,和他一起在家投融资公司挂了个职位,后来阿坤发现公司在非法集资,做金融骗局,但已经来不及了,所有管理层只有大董事和蒋成没有入狱。其实阿坤不用去的,他的情节也并不严重,但他却判了重刑,当时我妈还说一定会把阿坤保出来,最后是被活活打死在牢里。后来我才知道,阿坤是顶了蒋成的包。”
李时沐突然了解刚才zoe神情里的自嘲是什么,因为敌视而迫切的想与血亲断绝关系,跟随先生姓苏以纪念,却因为巧合仍被人联系在一起。毕竟,有些关系,哪有那么轻易割断。
她也已经知道为什么zoe的妈妈是由范拾忆保释的了,zoe显然也知道他们的关系,再不过久,也许就是婆婆了。她并不想深究这个问题,她更愿意去关心zoe。
有的人,哪怕再不情愿,也已与自己无关。
“所以你才这么不想见到你的家人。”她问道。
“从阿坤去世的那天起,他们就不是我的家人了。”zoe眼里的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楚心底的话。茶水间来来往往的人不多,但看见她们两人坐在那不动不语难免投去疑惑的目光。李时沐一直没有再说话,垂着头看不到思绪。
“在想什么?”
李时沐皱起的眉头更深了些:“在我的概念里,不会有比血亲更亲的人了,这样真的对吗?”再大的过错也不需要用如此决绝的方式对待吧。
“阿时,你不明白。”zoe有节奏的轻抚着隆起的肚子,摇摇头说道:“正因为是我视为最亲的人,所以最不能接受他们的算计和背叛。信誓旦旦的给我希望,我把他们当做最后一根稻草,最后……是他们亲手把这份毫无防备的信任断送的。”
李时沐怔怔的望着她,没有更多言语,却也无需她再说更多。是啊,越亲密,越伤心。人常常能对抗整个世界的恶意,却承受不住最爱的人的只言片语。
越是晚上下班的时间点,健身房的人越多,白天一个个在为生活奔忙,晚上还要自讨苦吃的来流汗。
多妹站在一旁督促着李时沐训练,一边闲聊。
“最近怎么都不过来。”
“有,有点事。”李时沐喘着气回道。
“我私教课你都欠两节了。”
她笑道:“急什么,我两个月的学费都交了。”
其实每次的课时都是固定时间上的,教练也有排课表,免得客人的时间撞上。李时沐休息时间不固定,每次来基本都不按课表走,倒也是巧,她每次电话预约都能碰上多妹恰好有空的时候。
林子健这次也眼巴巴的跟了过来,正在座椅上练着哑铃,一边怨念这的女教练太少,和一个个威猛的肌肉男教练训练实在没什么美感可言。
“今晚我跟你换一个好不好。”林子健逮住李时沐商量道。她往林子健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个轮廓立体的帅教练,“很帅对不对”。
她点点头,下意识的看了多妹一眼,虽然觉得临时换一次教练无所谓,但还是要征求对方同意的好。
“林先生,今天我们的课程还没上完,其他教练不熟悉阿时的身体状况,假如您能再等等,半个小时后我将很荣幸能为您服务。”多妹笑得甜甜的,说出来的话却没几分商量。
林子健微微尴尬的摆摆手道:“呃……不急不急,我下次来也行。”
李时沐低头忍着笑,待林子健走后悄悄竖起个大拇指:“够劲啊。”
多妹撇了撇嘴,声音又软了几分,带着点小埋怨:“不过阿时你要是同意换的话,我当然也没话讲。”
“没有要换啦。”李时沐笑道:“子健只是想找你练而已,多个人不也挺好。”
灯火璀璨,觥筹交错,今天的宴会很重要,范毅几乎拿出了最大的诚意,这也是范拾忆第一次正式以自己人的身份与吴启生面对面。
她在迷雾中摸索着前进,直至今晚出发前,才窥见整件事情的原貌。原来这件商业罪案不是蒋成牵着自己父亲的鼻子走,而是由父亲把控着决定权。
范毅知晓其中的一切,没有强迫与欺骗,只有满满的精明算计。
范拾忆挽着爸爸的手臂,身后跟着蒋成,经过电梯和回廊,她突然很想逃走,带着爸爸一起离开这个地方,以前的事错了就错了,现在还有机会,似灌了铅的双脚缓慢而沉重的迈步,等待已久的厚重木门被从里打开,迟缓却一直向前的步伐告诉她,变不了、回不去了。
吴启生坐在宽阔的办公桌后,见他们到来起身都未起,只抬手示意他们坐下,他们的桌前已经摆了两份文件:“这是离岛区和西南区的发展计划,林先生同梁议员已经在向政府吹风,内容如果没问题就签字吧。”
“吴先生,这与我们之前谈的不一样啊。”范毅放下文件,眯了眯眼说道,“我们早就谈过加入发展计划,连利益分配都说好了,现在只是让我们签一个加入合同?!”
范拾忆听到这微微凝眸,只见吴启生解释道:“成员已经不止你之前见过的那些了,这个计划变得越来越庞大,只靠香港当地的关系和投资,已经不够,不过你放心,之前谈妥的分成不会少,只会更多。”
范毅和蒋成对望一眼,迟迟不肯下笔,吴启生等了片刻,毫无耐心的说道:“2个月后计划基本能够启动,我会召集所有成员见面,你们现在只需要签了它。”
意思清楚明白,少了他们也无妨,签了字,大家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