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烨的行踪说是暴露在众人眼底,但实则虚虚实实的,臣弟也摸不着什么门路.不过有探子回禀,凌烨此前曾去找过察木清音。因为凌烨的功夫不差,探子并不敢跟得太近。”虽是远在着边关,然而对国内的形式耶律毓烁自是不能完全不注重的。
“既然他如今回了凤轩,那么便让人注意着凤轩那边的动静吧。”说罢耶律飞鹰不再出声,夕阳落下,远处的瑰丽金光没了踪迹。
又是寒意凛凛难得边关之夜。
各国之间历来有协议,休战期间不得有出暗箭的做法,是以这时刻边关的将士们也不担心着有人摸黑来袭。士兵们将在附近捕获的猎物当作下酒菜,和着粗糙的酒酿,众人一同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放松。
“主帅,三王爷,属下们敬你。”端着一碗酒,不甚年轻了的副将豪迈笑开。
“干。”耶律飞鹰端起酒碗和副将碰了一下碗,再是将酒尽数饮下。
耶律毓烁则是相对内敛了许多,听着副将们讲这边关的传说,他脸上微微有酒色熏陶出来的醉红。
“我苍辽过建国至今也有数百年了,想当年咱们的始祖可真正是有魄力的人物。”不知是谁感叹了一声,众人便是纷纷应和。
耶律飞鹰不知何时已是起身离开了,远远地有只鸽子扑哧着翅膀朝他飞来,他手一探便将这小玩意给抓住了。
精简的字条,上面只写着:“安好,双胎,盼君归。”
耶律飞鹰笑,甚至透着几分童稚的气息。双胎吗?看来,他会再有一对儿女的,真好,真的……好!
翌日醒来之时,将近半数的士兵尚在睡梦之中,耶律飞鹰远眺,晨色宁和,倘若……两国之间能有永久的太平该有多好。
可是,如何可能呢?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凤轩的军队再一次如潮水般涌来。
鼓声抢天,不过一个手势下去,士兵们涌出城门,再一轮的厮杀展开。城门之巅,那紫袍男子一张俊脸隐于面具之下,狂风卷起漫天的血腥之气扑至他的鼻尖,他的眉角蹙得越发厉害。
“王兄。”耶律毓烁便立在耶律飞鹰的身边,兄弟二人眉目间是一致的浅虑。
耶律飞鹰不支一言,在战场上,如今静观其变是最适合的。
耶律毓烁则是按耐不住问了一声:“王兄,我军的胜算有多大?”
“这是战场,变数多端的战场。尽人事,听天命。”耶律飞鹰冷冷落下了这么句话后,头也不回地提枪走人。
“王兄,你又想出战?”耶律飞鹰身后,银甲裹身的苍辽静王有些咬牙切齿的滋味。
耶律飞鹰的脚步有一瞬间的凝滞,旋即他一声轻笑,眉目间却是越加凌厉了起来,“五弟,这片战场从来就不仅仅是底下那些奋勇杀敌的士兵们的战场。这片战场,我们既然参与到了其中,那么誓死奋战!”
对,这才是他啊!驰骋于天际的鹰,霸气凛冽的王。他是这片战场的王,战场,一直都是他的第二个家不是吗?
耶律毓烁眼中若有所思,在城楼上观察了一番凤轩士兵的打发之后,他眼里的忧色更浓。
暗影早已尾随耶律飞鹰而去,多年的默契,不需言语,彼此心知肚明。
这样一手漂亮有力的枪法,每一枪出鞘,必有死伤。饶是如今少了内力这层玩意作保障,耶律飞鹰仍旧是傲视群雄的主宰。
暗影惯用的是剑,漫天舞动的剑影,屡屡让敌军望之却步。然而不论他的招式有多么奏效,他始终盯着的,不过是眼中那紫袍束身的男子。
体内的热血在沸腾,獠牙之下,男子的神色愈加冰冷。寂凉如雪的眸子,恍若夜晚那薄凉的月色。
战!再战!这里是你无比熟悉的土地不是吗?
耶律飞鹰的招式间带着七分的势不可挡,三分的视死如归。
不知何时有人往他臂上的伤口处添了一剑,耶律飞鹰一个反扣手将那人斩下马去。
意识有半刻的游离,错怔之间他仿若看到了那乖巧的女子朝着她快步跑来。
不过——幻境!
“王兄。”耶律毓烁一声爆喝成功让耶律飞鹰醒来。
顾也不顾自己臂上的伤,耶律飞鹰一个回旋,枪尖所指,又是数条人命覆灭。
这一场战役之中,凤轩一方的铁骑越发壮大起来,源源不断的补给让苍辽一方开始出现弱势。
数十名铜甲敌军在耶律飞鹰身周围了个密集,耶律飞鹰听其中一人道:“皇帝陛下有令,取北宁王项上人头者,必有重赏。”
一句话落下后,敌军们个个像大哥鸡血似的,耶律飞鹰苦笑,暗影则是飞身跃入了包围圈,朝着耶律飞鹰道了声:“王爷,属下救你出去。”
耶律飞鹰半点不敢放松,毕竟如今敌我势力悬殊,仅凭他与暗影两人,能不能躲得开这番围剿还很难说。
对方用的是一个阵法,凤轩元史上记载的一种阵法——天宫门阵。
说起来这阵法当真是个挺邪门的玩意,此时耶律飞鹰和暗影只见那数十名铜甲敌军各自在自己的手上划出了一道血痕。鲜血涌出,再有那不起眼的不知是谁念动了某种咒语。铁骑们围着耶律飞鹰两人开始转动,不过须臾的功夫,竟是连暗影都有几分眼花缭乱了起来。
其余人皆是自顾不暇,哪里有人还有空档来管这边的两人?暗影勒令自己必须清醒,必须——清醒!
携着耶律飞鹰,暗影便想从那上方突围,而在这时,铁骑之中有十名